瑞幸咖啡自曝造假22億！神州租車暴跌70%，中金公司砸招牌，瑞幸會破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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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3? 格隆匯

來源：綜合自網絡

4月2日晚間，瑞幸咖啡對外公布，經初步調查，公司2019年第二季度到第四季度的總銷售額夸大了約22億人民幣。瑞幸咖啡昨日暴跌76%，多次觸及熔斷。今日神州租車跳水，跌幅不斷擴大，一度暴跌逾70%。截至發(fā)稿，神州租車在香港緊急停牌，停牌前暴跌54%，市值蒸發(fā)50億，目前市值只有41億港元。不僅如此，投行貴族、人均年薪90萬的中金公司也精準踩雷，在渾水沽空瑞幸后堅決力挺，繼續(xù)維持跑贏大市評級。外資投行瑞信則踩雷神州租車，大幅唱好神州。

瑞幸咖啡“黑天鵝”，22億財務造假

美國當地時間4月2日盤前，瑞幸咖啡提交監(jiān)管文件顯示，在審計截至2019年12月31日的年報發(fā)現問題后，董事會成立了一個特別調查委員會。

該調查委員會今日向董事會說明，發(fā)現COO劉劍以及多名下屬于2019年二季度至四季度期間虛增了22億人民幣交易額，并虛增了相關的費用和支出。經特別委員會提議和董事會批準，公司中止了相關員工和涉及虛增營收合作方的合同，并將采取進一步的法律措施，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

瑞幸咖啡稱，以上數字未經特別委員會、顧問或公司的獨立審計師核實，并可能隨著內部調查的進行而變化。公司正在評估不當行為對其財務報表的整體財務影響。因此，投資者不應再依賴公司以前的財務報表和截至9月30日的9個月的收益發(fā)布，2019年以及從2019年4月1日起至2019年9月30日止的兩個季度，包括先前對2019年第四季度產品凈收入的指導，以及與這些合并財務報表有關的其他信息。目前調查正在進行中，公司將繼續(xù)評估其先前發(fā)布的財務狀況和其他潛在的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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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美國多家律師事務所發(fā)布聲明，提醒投資者，有關瑞幸咖啡的集體訴訟即將到最后提交期限。

加州的GPM律所、 Schall律所，紐約州的Gross律所、Faruqi律所、Rosen律所和Pomerantz律所等均表示，在2019年11月13日至2020年1月31日間購買過瑞幸咖啡股票的投資者如果試圖追回損失，可以與律所聯系，2020年4月13日是首席原告截止日期。

瑞信咖啡造假股價暴跌 哪個機構最受傷

今年1月31日，渾水（Muddy Waters Research）稱收到了一份關于瑞幸咖啡的匿名報告，渾水認為報告內容屬實。

報告認為，瑞幸咖啡從2019年第三季度開始捏造財務和運營數據，夸大門店的每日訂單量、每筆訂單包含的商品數、每件商品的凈售價，從而營造出單店盈利的假象。又通過夸大廣告支出，虛報除咖啡外其他商品的占比來掩蓋單店虧損的事實。

這份研究報告一經發(fā)布，當日，瑞幸咖啡股價盤中跌超26%，收盤跌收10.7%。隨后瑞幸在2月3日，否認了所有指控，并回應稱報告毫無依據，論證方式存在缺陷，屬于惡意指控。

但美國已有多家律所對瑞幸咖啡提起集體訴訟，控告瑞幸作出虛假和誤導性陳述，違反美國證券法。目前，該項集體訴訟已于2月13日在紐約南區(qū)地方法院立案。

而在渾水發(fā)布沽空報告后，公司股東瑞信以及公司保薦機構中金公司相繼力挺瑞幸咖啡。2019年5月17日，瑞幸咖啡正式登陸納斯達克，中金公司擔任本次項目的聯席賬簿管理人（JBR）。瑞幸表示，本項目是中金公司依托平臺綜合能力向客戶提供全方位投行服務的標桿項目，也是中金公司長期服務戰(zhàn)略客戶的又一標志性資本運作，進一步鞏固加深了中金公司與戰(zhàn)略客戶的良好合作關系。

而在渾水遭遇做空后，中金公司也是力挺。中金公司表示，沽空報告草根調研數據代表性不足，單店觀察天數和小票等樣本較小，沽空報告對在店消費的包裝產品適用增值稅稅率理解有誤，以及關于虛增廣告費用和單店盈利的指控較為主觀等三點理由，力挺瑞幸咖啡。

報告作者為中金公司的分析師呂若晨和王亦沁。新浪財經查詢相關信息后看到，呂若晨2012年入行，2014年進入中金公司，此前曾在東方證券任職，目前已取得CFA資格。另一名分析師王亦沁2017年9月入行，2019年12月剛取得分析師資格，一直任職于中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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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公司股東瑞信也表示，沽空報告證據可信度不足，且部分指控存在毫無根據且存在重大缺陷，報告重申優(yōu)于大市（OUTPERFORM）評級。

瑞信銀行在報告中指出，匿名報告所謂的11，260小時錄像，占瑞幸咖啡2019年Q4季度總營業(yè)時間的比例小于0.3%，不具有代表性。同時考慮到瑞幸咖啡的訂單全部由線上進行，且通過第三方進行支付，因此瑞幸咖啡可以輕松的提供相應的證明。

除了中金、瑞信，還有那些機構比較受傷。根據機構提交的數據，截至2019年底，瑞幸咖啡受到機構投資者的青睞，去年第四季度，機構增持達到2.89億股，新進機構持有股份1.45億股。截止去年底，瑞幸咖啡持倉最大的前十大機構股東是資本研究全球投資者（Capital Research Global Investors），持有6032萬股，其次是孤松資本、Alkeon資本公司、美國銀行、Melvin資本管理公司、瑞銀、Darsana資本、瑞信、Janus Henderson和Sylebra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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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租車遭波及暴跌70%停牌，瑞信再度踩雷

由于瑞幸造假主人翁是神州租車出身，且瑞幸和神州是同一大股東，神州租車在香港開盤后跳水，遭遇洗倉，一度暴跌逾70%。此后緊急停牌，停牌前暴跌54%，市值蒸發(fā)50億，目前市值只有41億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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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查詢發(fā)現，瑞幸咖啡董事長陸正耀正是神租租車董事局主席。其中，陸正耀夫婦持有神州租車29.76%的股份。而公司第二大股東為聯想控股，持股26.59%，目前大跌近6%。此外，助力瑞幸上市的中金大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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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瑞幸咖啡創(chuàng)辦人錢治亞，曾任神州租車執(zhí)行副總裁。

此番被歸咎責任的劉劍實際與神州優(yōu)車董事長兼CEO、瑞幸咖啡董事長陸正耀關系匪淺——2008年—2015年，劉劍曾先后擔任神州租車車輛管理中心副總和效益管理負責人，此后做過3年神州優(yōu)車效益管理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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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外資投行瑞信在3月份大力唱好，股價更看高至5.4港元。（3月16日，神州租車收盤報價4.32港元，瑞信給予25%上漲空間）

被曝財務造假的COO劉劍何許人也？

公司COO劉劍又是誰？根據公開的資料，劉劍自2019年2月起擔任公司的董事，自2018年5月起擔任瑞幸咖啡首席運營官。根據招股書的記錄，劉劍在瑞幸并未持有任何股份，而是只擁有47408股期權，期權行權價格為0.1美元，行權期限為10年。

招股書資料顯示，“劉劍自2019年2月起擔任我們的董事，自2018年5月起擔任首席運營官。劉先生于2015年至2018年擔任神州租車的收益管理主管。2008年至2015年，劉先生先后擔任汽車管理中心副主任、產量管理負責人。劉先生于2005年6月獲得中央財經大學勞動和社會保障專業(yè)學士學位?！?/span>

與瑞幸大部分高管一樣，劉劍此前也是錢治亞在神州租車團隊一員。2015年至2018年，劉劍擔任神州優(yōu)車集團的收益管理主管。在更早的2008年至2015年，他先后擔任汽車管理副主管，以及神州租車收益管理主管。劉劍于2005年6月在中央財經大學獲得勞動和社會保障專業(yè)的學士學位。

去年9月，瑞幸咖啡正式宣布旗下子品牌“小鹿茶”獨立運營，并聘請人氣明星肖戰(zhàn)擔任小鹿茶品牌形象代言人，當時劉劍就在現場進行了發(fā)布并講解策略。

瑞幸的商業(yè)模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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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對瑞幸看空，或者看多，甚至看笑話時，知道這到底是一家什么樣的公司，會有些許幫助。

瑞幸咖啡開了三種不同類型的店，A型店、B型店和C型店。

A型店就像星巴克這樣傳統(tǒng)的咖啡廳，B型店主要滿足上班族上班時順便買杯咖啡的訴求，C型店連門面都沒有，主要是來做外賣生意。

在我看來，C型店是決定它未來的、真正的核心競爭力。

咖啡門店最主要的成本是運營成本，包括店鋪租金、人員工資等。而瑞幸C型店因為主要做外賣業(yè)務，就有機會大大減少這部分運營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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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外賣業(yè)務增加了運輸成本，但如果減少的運營成本能夠大于增加的運輸成本，那么這就是一個效率更高的商業(yè)模式。一旦跑通，就有機會蠶食掉星巴克的一大塊市場。

但是，這種模式是有很大挑戰(zhàn)的。第一個挑戰(zhàn)在于，外賣咖啡會損失掉很大的口感。第二個挑戰(zhàn)在于，一旦開始做咖啡外賣，它真正的競爭對手，就變成了所有可以外送的休閑飲品。

瑞幸咖啡一開始高歌猛進，鋪天蓋地地宣傳，不計成本地燒錢，讓它迅速占領了很大的市場。然而，咖啡行業(yè)和餐飲行業(yè)一樣，都是極度分散的市場，通過燒錢是無法建立網絡效應的。

所謂網絡效應，就是用戶越多，越有價值，一旦用戶總數突破一個臨界點之后，就會最終進入贏家通吃的狀態(tài)。

這個邏輯在互聯網世界中行得通，但在咖啡這個行業(yè)就不太一樣了。

在咖啡行業(yè)，就算星巴克做得再好，都不可能進入贏家通吃的階段。除了星巴克，還有麥當勞、肯德基、全家便利店的咖啡等，它們都占據著地理位置附近的一小塊市場。

全中國一共有4萬億餐飲市場，但最大的餐飲公司比如百勝中國，它的市場占有率也不超過1%；海底撈市場占有率是0.25%，沒有辦法跟互聯網公司動輒30%、70%的市場占有率相比。

因此，瑞幸咖啡的燒錢只能建立用戶對品牌的認知，以及獲得初始的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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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幸咖啡無人咖啡機

我們經常提到一個公式：銷售=流量*轉化率*客單價*復購率

在咖啡行業(yè)，想要真正經營好，最終靠的其實是復購率，否則流量就無法沉淀為存量。

瑞幸官方給出的數據是：3個月復購率大于50%。

我不知道具體統(tǒng)計口徑，但據自己的觀察來看，身邊的一些咖啡消費者在瑞幸咖啡開始擴張時，確實做了一些嘗試，但是最終卻沒有沉淀下來成為瑞幸咖啡的忠實用戶。

瑞幸咖啡最近也做了一些新嘗試，比如賣沙拉、蛋糕、三明治等輕食。也許它是想通過咖啡來吸引流量，然后通過賣輕食來賺錢。但實際上，擴張品類并不能解決復購率的問題，因為只有咖啡品類能夠產生大量長期復購的時候，才有可能更好地帶動其他利潤品的銷售。

這對瑞幸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當然，不管怎么樣，瑞幸咖啡在短時間內能夠占領很大的市場，一定有它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瑞幸財務造假帶來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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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幸咖啡自曝偽造交易22億元，或將面臨中美二地同時追責。

美國方面，根據美國《1934年證券交易法》項下的一般性反欺詐條款，即著名的10b-5規(guī)則，基于對上市公司披露信息之信賴買入股票的投資者，可以對股票發(fā)行人提出民事訴訟。同時，對實施業(yè)務造假的責任人也有相應的刑事責任予以制裁。

為了能夠對投資者進行救濟，美國《薩班斯-奧克斯利法案》設立了公平基金制度，可以將美國監(jiān)管者對實施業(yè)務造假者進行的罰款、沒收和刑事罰金納入公平基金中，用于賠償投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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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美國法律，提供不實財務報告和故意進行證券欺詐的犯罪，要判處10至25年的監(jiān)禁，個人和公司的罰金最高達500萬美元和2500萬美元。同時審計機構也可能會涉嫌犯罪，可能要面臨嚴格的舉證責任。瑞幸公司、相關董監(jiān)高、審計機構等中介機構，還可能面臨巨額的集體訴訟。

中國方面，根據我國新《證券法》要求：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外的證券發(fā)行和交易活動，擾亂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市場秩序，損害境內投資者合法權益的，依照本法有關規(guī)定處理并追究法律責任。

但真的要落實到案例，新《證券法》還沒有直接可以使用的條例，尤其是中概股，瑞幸咖啡這次可能成為首例，所以國內相對追責相對比較難。

目前國內可以參考的僅有“綠大地案”。2013年，昆明市中院認定被告單位云南綠大地公司犯欺詐發(fā)行股票罪、偽造金融票證罪、故意銷毀會計憑證罪，判處罰金1040萬元；與案件相關的被告人被判處10年到2年零3個月不等有期徒刑。

此外，上海金融法院最近發(fā)布了《上海金融法院關于證券糾紛代表人訴訟機制的規(guī)定（試行）》，為全國法院首個關于證券糾紛代表人訴訟制度實施的具體規(guī)定，或將在追責瑞幸咖啡過程中起到一定的作用。

瑞幸咖啡數據造假，海外投資者的損失一定會在未來分攤到所有華人身上，而且國內的投資人也很多，相信大家也會積極去推動這件事的追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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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幸財務造假在美國市場會產生兩方面影響：

第一，對不考慮真實盈利的、互聯網中資企業(yè)造成致命打擊。

在美國市場，只要企業(yè)能夠保持用戶數量增長，即使不盈利，市場也愿意給出比較高的估值，但前提是業(yè)績增長或流量的數據必須是真實的。一旦數據造假，企業(yè)的商業(yè)邏輯、商業(yè)故事，都會陷入到虛假環(huán)境中，這套估值體系就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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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瑞幸總體營收只有50個億，但其中20多個億都是造假，性質已經惡劣到了極點。這可能對所有在美國掛牌上市的中資公司，也就是所謂的中概股，造成聲譽上的巨大影響，特別是互聯網類的中概股。

對于這種商業(yè)欺詐和造假行為的處理力度，美股市場比A股市場要嚴峻得多：

① 行政處罰。對公司的主要負責人進行處罰、市場禁入乃至對公司采取所謂摘牌。

② 市場化的處罰模式。在美國，投資人只要能夠證明自己曾經投資過瑞幸咖啡，且因為瑞幸這種造假行為，給自己的投資結果造成損失，比如股價暴跌，都可以以商業(yè)欺詐的名義進行訴訟，最終的結果可能會讓公司的主要造假負責人承擔刑事責任或是進行巨額的財物賠償。

對于瑞幸來說，公司品牌已經垮掉了。首先是資本市場品牌，其次就是公司商業(yè)品牌垮掉。造假事件出來后，公司正常經營的線下業(yè)務也一定會受到巨大影響。

另外，它還會陷入到無休止的法律訴訟當中，導致公司在資金層面、管理層面都會遇到巨大問題。如果不出意外，也就是不出現所謂的白衣騎士從資本層面上進行挽救的話，這家公司可以說基本宣布被判處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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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資本市場運行的制度是注冊制，而注冊制的核心靈魂，就是強化的信息披露，所以對于上市公司而言，企業(yè)信息披露的真實性和完整性，也被視作對一個對企業(yè)價值的核心判斷。

當一個企業(yè)在信息披露上出現諸如財務造假等惡劣問題后，幾乎等于自廢武功，企業(yè)價值也將因此出現大幅度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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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資本市場的SEC對于造假行為有完善的民事賠償機制與上市公司退市制度，這會讓任何在資本市場出現重大“違法、違規(guī)”行為的企業(yè)徹底喪失一切資本價值。

瑞幸事件，一方面，或會在短期內對中概股產生聯動的負面影響，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中國的資本市場，正在迎來全面的注冊制改革，瑞幸這件事，會給迎接注冊制未來的投資者和上市公司樹立一個反面典型。

過去，中國上市公司在信息披露上違規(guī)違法的成本并不高，而在注冊制下，以美國納斯達克市場為例，若在今年上市，那么該企業(yè)在三年內退市的概率為75%，年平均退市的企業(yè)數量占比在6%-7%之間。

這意味著，一旦企業(yè)出現這類問題，所面臨的就不只是罰款這么簡單，甚至可能讓公司在資本市場上的價值完全消失，違法成本將大大提高。